怎样明白“自由是对一定的认识”？

本文摘要：斯宾诺莎可以说是西方社会思想史上第一个明确强调人的思想自由的思想家。斯宾诺莎所说的人的思想自由或精神自由，应该有两个条理。第一个条理是，一小我私家具有理性，他就有了自由。 这是较高的条理。斯宾诺莎说：“只要能够正确运用理性，思想便完全处于自己的权利之下，或获得完全的自由。 ”（[荷兰]斯宾诺莎.政治论. 冯炳昆译.商务印书馆,1999.p.16)那么，什么是理性？在解说理性之前，须先对斯宾诺莎关于自由与一定的关系的思想作一辨析。

斯宾诺莎可以说是西方社会思想史上第一个明确强调人的思想自由的思想家。斯宾诺莎所说的人的思想自由或精神自由，应该有两个条理。第一个条理是，一小我私家具有理性，他就有了自由。

这是较高的条理。斯宾诺莎说：“只要能够正确运用理性，思想便完全处于自己的权利之下，或获得完全的自由。

”（[荷兰]斯宾诺莎.政治论. 冯炳昆译.商务印书馆,1999.p.16)那么，什么是理性？在解说理性之前，须先对斯宾诺莎关于自由与一定的关系的思想作一辨析。学术界通常将斯宾诺莎的这一思想归纳综合为：“自由是对一定的认识。

”这一归纳综合不能说是错误的，但不够准确，因为它很容易招致误解。许多研究者对这句话的明白是：一小我私家对事物的一定性即生长纪律认识得愈深，他就愈自由；既然认识了事物的生长纪律，他就可以根据这个纪律去做事，做起事来就会驾轻就熟，就会乐成，也就是获得了自由。这种明白看起来很清楚，实际上是有问题的。

例如，这里所说“认识事物的一定性”，是指任何事物吗？还是有所限定？作为认识者的人与认识工具即被认识的事物是什么关系？是一般的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的关系吗？通常的明白是，这个事物可以是任何事物；只要人们花费光阴去认识它，终归可以越来越深入地相识其一定性。认识者和认识工具之间没有其它的限定条件，也不须有任何特此外关系。

但这种明白切合斯宾诺莎的本意吗？我们看看他本人是怎样说的：”通常仅仅由自身天性的一定性而存在，其行为仅仅由它自身决议的工具叫做自由。反之，凡一物的存在及其行为均按一定的方式为他物所决议，便叫做一定或受制。

”（[荷兰]斯宾诺莎.伦理学.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83.p.4)斯宾诺莎还说，一个思想获得完全自由的人，“他的行动完全取决于可以单独从他自己的天性加以明白的诸种原因，而且这些原因一定决议他接纳行动。其实，自由并不清除行动的一定性，反而以这种一定性为前提。”（[荷兰]斯宾诺莎.政治论. 冯炳昆译.商务印书馆,1999.p.16)由斯宾诺莎所说可以知道，自由和一定的关系首先和主要不是认识问题，而是一个行动问题。这里一定性说的是行动的一定性，也就是从一个物某人自己天性可以加以明白并决议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自由并不清除行动的一定性，反而以这种一定性为前提。

”与此相反，如果一个物某人的存在和行动是被他物或他人所决议，他的存在和行动就是不自由的，这时的一定性并不导致自由，而是导致不自由或强制，所以也可称为强制的一定性。单就人而言，他的行为是由欲望引起的。斯宾诺莎将人的欲望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单独从人性自身加以明白的欲望”，他称之为“主动的行为”，也就是理性，它体现了人的气力。其余的欲望归于第二种，它们“仅与未能正确明白事物的心灵相关联”，因此这种欲望的气力及其增减都不是人的气力所能决议，而被外界事物的气力所决议，所以被称为“被动的情感”。

（[荷兰]斯宾诺莎.伦理学.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83.p.228）所以，一小我私家越是有理性，他就越是自由；他越是受制于那些被动的情感，他就越是不自由，而被一种外在的强制性气力所决议。当一小我私家所有的行为都受理性控制时，他就到达自由的最高水平。

可是，斯宾诺莎并不认为人就是理性的动物，并不认为所有的人或多数人能够到达这一条理的自由。他说：“并非每小我私家都有能力经常运用理性和处于自由的最高水平，可是，每小我私家都总是只管保全自己的存在，而且岂论智愚，每小我私家努力做的一切事都是根据最高的自然权利努力去做的；因为每小我私家具有的权利同他的气力一样大。”（[荷兰]斯宾诺莎.政治论. 冯炳昆译.商务印书馆,1999.p.14)这就进入人的思想自由或精神自由的第二条理，是较低但也更为基本的条理。

趋利避害、力图生存自己，这是人的自然权利，也是人人都市有的思考、判断、选择以至作出行动的自由。这一自由可以说是天赋的。我们将在下一节对此作详细的解说。

【本文摘自《西方社会思想史》（黄忠晶等著，群众出书社2004年版）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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